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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O四十八瓶祭古龙

2001-03-07 来源:中华读书报 □张庆棠 我有话说

当生命走到第48个年头的时候,一代武学大家古龙走了。带着他生花的笔,带着作品中鲜活的英雄人物和侠义故事,将英年早逝的遗憾留与世人惋叹。还有48瓶上好的XO,那是他的好朋友林清玄送的。

古龙一生嗜酒好交,朋友和酒盏胜过一切。每有朋友造访,必拿出好酒相待,一醉方休。加上年轻时曾混迹黑白两道,更养成了侠义的性格。这些经历在他作品中人物的身上得以体现,李寻欢的侠肝义胆,楚留香与蝴蝶花的友谊胜过夫妻之情等,即是鲜明的写照。因为嗜酒,半梦半醒之间成就了他的许多名篇;也正因为嗜酒,醉时多醒时少常常不能按时交稿,往往一部小说,近一年的时间还连载不完。

在报社供职的林清玄,因向古龙约稿在报纸上连载他的武侠小说,一来二去,两人成为了朋友。林清玄边陪古龙喝酒,边催他尽快交稿。林清玄说,你的小说该结尾了,赶快杀青吧!古龙说,不行,那些人物那么可爱,生命力如此旺盛,我无法结束。林清玄说你就让众多高手召开一个武林大会,胜者称盟主不就行了吗!古龙说我不忍心。没办法,林清玄有时不得不替他代笔,以免耽误报纸付梓。两人对酒当歌,以盆盛酒,以大杯比拼,林清玄经常醉卧古龙家里,大悲(杯)的笔名就是古龙给起的。以致林清玄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不无动情地说:那种情怀此生恐怕不会再有了!

其时的古龙生活和内心都很凄苦,妻儿离他而去,昔日的红粉知己也芳踪难觅。可他小说的风格却日渐臻熟,句子较短,如“古道西风瘦马”,要分三行来写,形容武功之高,往往是一转身,刀未见出鞘,人头已然落地。这固然与当时台湾的稿酬按行计算有关,但嗜酒使他写作时常处于飘飘然状态,也是主要原因。有一次,二人醉酒,林清玄竟然抱住古龙的大头边拍边喊:“再来一杯,再来一杯!”醉是无疑,但还没忘了留下一张珍贵的照片,让林先生回想起来黯然伤神。

一天,古龙拉着林清玄的手说:“今后要少喝酒!”一周后古龙辞世。林清玄在他的棺材里放置了48瓶XO,他生前最喜喝的酒,以纪念亡友,自己从此也戒了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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